憋了好些日子,娴娘找不到旁人说时雍的事,好不容易来了一个时雍的友人,她便哀哀地说了起来。
"那时也劝她,不要乱了规矩,酿出祸事——瞧我,她是我的恩人,我倒说起恩人的不是。"
看时雍不语,娴娘越发伤心。
"我生生哭了好几回,左右想不明白,那个让她一门心思扎进去连命都不要的男子,到底是何人。她下诏狱,死无葬身之地,那人可曾心疼她半分"
时雍抿抿嘴,微微一笑,拎起一粒金黄的豆腐丸子,看了半晌,丢入嘴里。
"乌婵可有来过"
听到她提及乌婵的名字,娴娘漂亮的脸僵硬片刻,更是把她当成时雍的至交好友,眼泪扑籁籁往下落,一张绢子湿透也拭不完泪珠子。
"她出事后,乌班主便闭口谢客了。贵客是找乌班主有事"
"唔。"时雍慢慢一笑,"我没有银钱付给你。还有那位小哥,得劳驾你照顾几日。所需多少银钱,你一并算出来,去找乌婵结算。"
"这……"娴娘尴尬,连忙摇头,"羞煞我也。你是恩公友人,我怎能收你的钱"
时雍笑了笑,"你把今夜之事告诉乌婵。就说时下多有不便,我过些日子再找她还钱。"
娴娘不知她什么用意,一双妩媚的风流眼顾盼不解。
"但有一点。"时雍默然片刻:"这事不可让外人知道。"
"我晓得,我晓得,贵客尽管放心,不该说的话,自会烂在我的肚子里,不惹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