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角被子,姿势标准的上床,盖被,意识沉沉。
房间重回寂静,温素摒着呼吸多等了一分钟,昏黄的光擦亮了他下颌绷紧的线条,数着胸口平缓的起伏,见他真的熟睡之后,才悄悄从被子里溜下床。
脚边的鞋因为颤抖,穿不进去,几次之后,在越来越浓重的酒气中,男人放在身侧两边的手突兀地在小腹相握。
这个看起来肃穆规矩的姿势,却吓得温素心脏都开始停跳,鞋子再也顾不上穿不穿,只有飞奔先来到阳台上,将已经干了的衣服换上。
围遮严实才像是终于从半空中落到实地一样呆坐在沙发上,望着主卧的门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谢总?”大门外响起一声称得上熟悉的男低音,温素记得,是男人的司机。
她站起来,平日里陌生的人都跟洪水猛兽一般,可此时此刻,温素只觉得天降救星。
只是她刚迈开步子,门就开了。
门外进来的人影还穿着今天见过的黑西装,同时臂弯里还搭着一件外套,颜色接近时,布料的材质就形成对比。
即使昏暗的灯光下,温素只是匆匆一瞥都看得分明。
管平一瞬间的惊讶后,嘴角泛出一丝礼貌的笑纹。
沙发上竟然坐的是白天那个女人,苍白怯懦,惊魂未定,管平自觉意会地看了主卧一眼。
谢总既然对这女人起了心思,他们这些做下属的,自然得打配合。
他就立在门口没有再进去,将臂弯里的外套放在门口的柜橱上“这是谢总的衣服。”
又要掏出一瓶药,在空中对着温素展示两秒:“这是醒酒药,时间不早了,我也要回家,谢总就拜托您先照顾,厨房冰箱里什么都有,若是可以的话,拜托您能照顾一下谢总。”
他出现的突兀,离开的迅速,全程温素连口都没机会开。
但救星该有的挽救或是解脱,都有了。
学生时代的自己温素不想提,但结婚后的她,要求或是指令,在她惶惶然的时候是一种支撑。
温素自然许多,她应对醉酒人的经验可以出一本书,从怎么样照顾人再到如何应付情绪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