羁的人,两次干呕,竟然让他克制徇矩上了。
然而此番感慨没能熬过一个晚上。
当晚他起夜,又故技重施地爬到我床上。
被我错开的吻,终究还是精准落下。
「江苇,你难道真的不知道我对你什么心思吗?」
我装睡,连睫毛都不带颤的。
季岿视线黏在我脸上很久,最后恨恨地咬了下我的耳垂。
「真想干死你。」
我一动不动躺了很久,听到枕边呼吸绵长,才慢慢睁开眼。
如果这话在那晚之前听到,我应该会很高兴吧。
毕竟那么多次,我本可以推开的,最后都没有。
不仅没有,还挺享受。
相处的三个月,我早就动了心。
他的强大从容,张扬恣意,点到为止的示好,恋人未满的暧昧拉扯,都对我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像蒙特吉尔街阴沟里的老鼠,憧憬甜品店刚出炉的可颂。
像茫茫大海里的一叶孤舟,无法抗拒船吸效应,不自觉地靠近闪闪发光的巨轮。
但那日在季岿怀里醒来,我不知天高地厚地以为我们有一个开始时,他父亲和管家的对话宣判了我们的结束。
他父亲嘱咐管家,那位因航班延误没能赶上季岿生日宴的联姻对象,坐早班机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