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
只要她没有赚回足够多的钱供那个男人挥霍,就会有数不尽的啤酒瓶和烟头落在她的身上。
母亲不是没有想过逃离。
可每次,父亲都会拿他作威胁:“只要你敢跑,我就把你儿子剁了,再来找你同归于尽!”母亲的身上永远有新旧交替的伤痕,脸上则是流不完的眼泪。
而他,则整日生活在父亲的淫威之下,甚至连口饱饭都吃不上。
在他被关在地下室里不吃不喝整整三天的时候,是姜宁给他送来了一个馒头。
地下室里只有一根狭小的管道通向外面,姜宁每次就是通过那根管道把手伸进来的。
管道常年无人清理,姜宁把胳膊伸进来的时候总会划伤手臂。
盛泽珩时常劝她直接把食物丢进来就好。
姜宁却坚持:“不行的。
管道里很脏,要是直接把食物丢进来给你吃,你会生病的。”
后来,盛泽珩长大了一些。
社区里的人经常会以义务教育为由勒令父亲让他去上学。
一贯凶悍的男人,在面对外人的时候却是唯唯诺诺、点头哈腰。
只是每天当他放学回来,男人就会把加倍的怒气发泄在他身上:“上学,上学!我让你上学!你个狗娘养的贱货!老子打死你!”每当这个时候,姜宁总会及时带着自己的父母来敲门。
这样,男人就不敢再有多余的动作了。
姜宁还会借着写作业的理由让盛泽珩去她家里擦药。
那一道道皮开肉绽的伤口,在姜宁的精心照顾下总能痊愈。
那时候,他还不懂什么叫爱情,却已经在心里暗暗发誓:等他长大了,就把母亲接出去,然后一辈子和姜宁在一起,永远也不分开。
只是母亲终究没能等到他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