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对这话甚是认同,沉声道:“先解决了事情,要打要杀,容后再说。”
锦欢这话,无疑又把焦点凝聚在了李良晟的身上。
江宁侯听得老爷子和锦欢都这样说,也忍住一口气,道:“云屹,锦欢,慕幸如是你们屋中的人,出了这样的丑事,累得云屹被人耻笑,便是打死了也不为过,至于你说要处理,你就先处理他们。”
锦欢轻声叹息,“她虽是云屹屋中的人,但是,她没有被云屹正式收房,更没办收妾仪式,连给祖先上香都没有,一切都是靖国候夫人做主的,算是闹剧一场,让她做云屹的妾,靖国候夫人怕是另有意思的,儿媳认为,不如先问问靖国候夫人那边,若靖国候夫人有其他意思,那就请她做主,咱侯府也不必端这屎盆子。”
“你的意思是?”老爷子看着锦欢,有些不解。
倒是江宁侯明白了,他看着锦欢,“你说得对,当初是戏言还是真的,都只凭夫人一句话,她说是戏言,那就是戏言。”
“慕锦欢,你到底想做什么?我是慕云屹的妾,也曾给你磕头敬茶,众所周知,我是不知羞耻,但是,他也休想落个好名声。”慕幸如尖声道。
锦欢微笑,“幸如妹妹,你给我磕头敬茶,也并无不可,当时我算是入门了,是云屹的妻,是侯府的少夫人,你是良晟的妾,给我这个大嫂磕头奉茶有什么问题?”
“你当所有人都是瞎的吗?”
“我记得当时靖国候夫人问你,你是否愿意做侯府的妾,你说你愿意,良晟是侯府的世子,于是你从此之后便是良晟的妾。”锦欢道。
“慕锦欢,你闭嘴,我的事情和你无关,我不要她做我的妾!”李良晟怒道。
锦欢道:“世子,你若不愿意纳她为妾,慕侍郎那边能善罢甘休吗?若到府衙告你一个强,奸之罪,只怕谁都保不住你。”
李良晟怒极,回头盯着慕幸如,恨不得把她当场掐死,眼睛赤红地怒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害我?”
慕幸如冷冷地道:“你要恨就很慕云屹,是他逼我的。”
李良晟憎恨地看着慕云屹,“你是要害死我才甘心吗?”
锦欢问慕幸如,“如此说来,你真下了迷情香?”
“没错,是他自己定力不够,怪谁?”慕幸如不屑地看着李良晟,对嫂子的这个弟弟,她也一直觉得窝囊无用,只是这一次毫无办法才借用了他。
慕幸如慢慢地站起来,拉好自己的领子,继续冷冷地道:“我是被李良晟破了身子,若他不要我,我便到衙门里状告他下药强要了我,到时候顶多是拼个鱼死网破,我绝不叫你们侯府的人好过。”
“你……”江宁侯气得要死,怎有此等厚颜无耻的女人?
“是你自己下的药,你还要状告他人,你怎可这般无赖?便是你真到衙门里去告,难道衙门的人就不会调查吗?”崔氏生气地道。
慕幸如是完全豁出去了,冷道:“调查是我下药了又如何?只要我一口咬死是李良晟下药强迫我,即便最后衙门说是我下的药,大家也会认为是你们侯府权势滔天,威逼府衙改了判词,我倒是想看看你们侯府,承担得起几条罪名。”
江宁侯夫人盯着她,一言不发,但是怨毒已深种。
谁也没做声,在这个世道,高门大户的名声,就是家族的脊梁骨,名声一坏,脊梁骨也就断裂。
慕幸如若但凡还顾念自己的名声和以后,侯府不会这么难为,但是她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名声生命都愿意搭进去,那可真是一时无计可施了。
锦欢轻声对江宁侯道:“既然事已经发生,只有让良晟收房才是上策,至于云屹的面子,我自会找靖国候夫人处理,这事本是她闹出来的,她收场也是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