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南区县衙内。
被那些人玩弄了一遍之后,后知后觉的狱卒像是才发现似的,喝退了又要重新来一遍的死囚,立马上前将人给拖了出来。
可看崔云枫现在样子……
崔云枫被人磋磨得只剩下了最后一口气了。
身上流着血,浑身上下被掐被扭被打的就没有一块好肉,就连胸前的那两朵花,也被人咬掉了一朵,露出一个血痂似的小孔洞。
看的人谁不叹一口气,还不如死了算了呢!
狱卒将人又换回了之前那个棺材牢房,将人往里头一丢,门一锁,也没想请个大夫。
要不还是请个大夫吧他好歹也是卫国公府的人啊!有狱卒生怕得罪卫国公府,就想要给他请个大夫。
旁边的狱卒白了他一眼:人都已经成这样了,你给他请大夫,有什么用他会记着咱们的好吗卫国公府会记着咱们的好吗他们怕是恨不得一把刀全部抹掉咱们的脖子。既然得罪了就得罪了,咱们现在讨好了大都督就行了。
大都督和卫国公府,都是颇有分量的人物,可论权势和受宠度,还是大都督更胜一筹。
二人的谈话无疾而终,任由崔云枫在棺材牢房里自生自灭。
而卫国公府,集结着院子里的丫鬟仆人玩起了赌博崔庆平,终于把所有的银子都给输光了。输光银子,崔庆平才想起了自己爹。
好像好几天都没见着自己爹了。
来府里头唱戏的戏班子就搭在万岚的院子里,奏乐的敲锣打鼓,唱戏的咿咿呀呀,正在唱一出沉香救母。
崔庆平听了半天都没有听出什么名堂了,就去吵万岚:姨祖母,我爹呢我爹到哪里去了
万岚正看得起劲呢,冷不丁地被一个孩子给打乱了,她厌弃地皱眉,不理他。
可崔庆平却挡在了万岚的跟前,声音更大了:姨祖母,我爹哪里去了
万岚看戏的连贯性被人打断,心里窝着一团火:你爹那么大个人,他去哪里我怎么知道!要问你自己问他!说完,用手推了推崔庆平,可能力道有些大,将崔庆平给推倒了。
崔庆平何时受过这样的委屈,一屁股坐地上之后,索性不起来了,嚎啕大哭,台上的戏子声音有多大,他声音就有多大,盖过他们的声音,让万岚根本就听不清台上的人在唱什么。
够了!万岚拍案而起,火冒三丈。
她自己的孙子孙女都不敢在自己面前造次,这个不知道隔了多少代的亲戚竟然还敢打扰她听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