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叔,你还是回去吧。"一道上善若水的柔弱声从不远处的门口传来,一位衣饰简单的四十来岁中年妇人走了进来。
她虽然都已经四十多岁了,但岁月却还是很少在她脸上留下痕迹。从那精致的面容上如今虽然多了几分风霜、疲惫,但却仿佛更能够显现出她如今的成熟,知性美。
这是一个上善若女的女子,声音也一如既往当年那般柔弱,令人忍不住生出怜悯之心,想要呵护在怀中。但若是真正了解她的人,却肯定知道越是上善若水的女子若是执拗、倔强,就如同当年她独自一个人黯然离开京城一样,没有吵闹,也没有埋怨,有的只是心中下定了的决心!
"小玲,你怎么来了"那寻常老者有些意外的小玲的到来,带着一丝慈爱的询问道。本来这些事情他是不想让她知道的,可是没想到这么巧,她刚好就来了。
"在家里闲的无聊,小飞也没在家,就想来看看你,明伯。"那被称为小玲的中年妇女嫣然一笑,只有在这个时候她的话音才带有明显的亲近。对于这个亲眼看着自己从孩童时期长大,足足守护了自己四十多年的老者,她心里面有的只是感恩,也早已经将对方当然是唯一的长辈亲人,是父亲的角色。
"小玲,你何为就这么倔呢你可知道镇国为了你们母子俩,到现在都还是孤家寡人,坚决没有接受老爷子为他安排的那场婚礼。再说,你也应能够理解吧,身处在老陈家,身处在他那个位置,有时候真的是身不由已。"那鹰眸老人还不甘心,开口道。
"是吗"
可是那被称为小玲的中年妇人闻言只是微笑了笑,一如既往的声音柔弱道:"可是我现在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小飞已经健健康康的长大了,明伯也在一如既往的陪着我,所以我很满足。"
她说话的时候就是这样,明明就是轻言细语着,却让人听在耳朵里根本无法再辩驳,因为实在太冲击了,充满了倔强的语气,很是执拗。
"哎,你们呀!"那鹰眸老者闻言最终还是无力的垂头丧气,放弃继续劝说的妄想。
很显然,类似的遭遇他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以往每当话题说到这一幕时,就意味着无法再继续。因为她心中还有着那份坚定,除了至亲的人,例如明伯、小飞,其他不可能有谁能够劝得动,所以再继续也是徒劳无功罢了,不如乖乖闭嘴。
……
与此同时,远在香港的陈飞正一脸苍白的拨通了董文成的电话。
"喂,董书记吗是我,陈飞。"他此刻的状态显然不是很好,不仅脸色显得苍白,甚至就连说话的声调都显得有些有气无力,让电话那头刚睡在床上的董文成吃了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