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被王氏和宋香彻底翻过了,就连阿拾藏在枕头里的几十个铜板都没有放过,全被那娘俩洗了个干净。
放衣服的箱子被撬开了,里面空荡荡的,一件衣服也没有了。
时雍笑了笑,合上门,将床底下的一块青砖撬开,刨开上面的浮土,将藏在油纸里的那张描了玉令图案的白纸抽出来,塞在怀里。
有些事情,她得早做打算。
虽说赵胤信了她的话,甚至准许她以无罪之身回家,但时雍觉得这事不简单。
她是赵胤安插在顺天府衙门里的探子,但赵胤对她并不完全放心。
那家伙心里肯定憋着坏水呢!
刚把青砖恢复好原状,宋长贵就来敲门。
看到房间里的狼狈,他愣了愣,露出一脸歉意。
"阿拾,你娘就是小家子气,你别跟她计较。"
说着,他回望一眼,从怀里掏出几个大钱塞到时雍手上。
"你拿去买件衣裳。偷偷的,别让你娘看见。你短了什么,缺了什么,爹都给你补上。"
时雍看着他老实巴交的一张脸,突然明白阿拾这么聪慧伶俐一个人,为什么会经年累月在这个家里受气了。
为了她爹。忍的。
"不用。"时雍把钱塞还给宋长贵,"我出去一趟。"
好不容易缓和的父女关系,瞬间回到冰点,宋长贵满脸失望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