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颜心也不知如何安慰张南姝。
相对于乱世下的普通人,张南姝的确是公主。
虽然公主也有她的痛苦。
颜心只是轻轻抱着张南姝的脑袋,让她把头靠在她身上,轻轻柔柔抚摸着她的头。
这样,可以安抚病人。
军政府的人很快把药汁熬好了,颜心跟张南姝说:"有点苦,你忍忍
张南姝看着娇气又嘴毒,喝药倒是不需要人催,一口灌了。
她苦得吐舌头。
颜心又给她用针,停针三十分钟。在这个三十分钟里,颜心又给她轻轻揉按太阳穴。
疼痛慢慢减轻,张南姝又疲倦极了,迷迷糊糊睡着。记住网址
景元钊半夜被唐白吵醒,告诉他颜心来给张南姝治病,他也赶了过来。
张南姝现在住在督军府。
她是"质子",自然要住在督军和夫人身边。
她住的这栋小楼,在督军府的东边,不远处就有个哨楼。
装修得很好,但守卫也很森严。
除了张南姝,楼下住了十几人,都是她的仆从:有副官、有老师和佣人,还有个管家婆子。
景元钊进来,楼下的人拦住他,不给他上楼:"少帅,这不合规矩,我们小姐的闺房不能随便进
"请来的大夫呢"
"她也在楼上,可以叫她的女佣下来副官说。
很快,女佣人上楼,把白霜请了下来。
"……没什么大事,张小姐喝了药睡了;我们小姐陪着她,正在等针灸,要停针一会儿。她取了针就可以下楼白霜道。
景元钊不走了,直接在沙发里坐定。
张南姝的乳娘不停蹙眉。
他一个年轻男人,深更半夜到张三小姐的闺房,还赖着不走,很不恰当。
南边开化,男女自由交朋友,但张南姝的乳娘接受不了。
她屡次看景元钊。
景元钊全当不知道。
他不走,还抽出一根烟点上。因没有烟灰缸,他就把张三小姐那精致的官窑青花缠枝茶盅拿来接烟灰。
乳娘瞧见了,差点气抽。
眼不见为净,乳娘上楼去了,实在没眼看景元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