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从前。
那时夫妻恩爱,举案齐眉,他最爱在铜镜前为她描眉簪发……她眼眶酸涩,抬手取下金簪,淡淡地说:“我很喜欢,多谢侯爷。”
说着,她打开了妆奁,将金簪与她自己买的那支放在了一起。
萧成煜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半晌,他才干巴巴地开口:“原来你已经有了一支……”谢檀昭抬眼看向他,微笑着说:“侯爷不必介意,你送的那支自然意义不同。”
萧成煜这才松了口气,露出舒心的笑。
可若他仔细看过谢檀昭毫无笑意的眼,就会明白,两支簪子放在一起,就是没有区别。
萧成煜还想说什么。
他的贴身侍从就匆匆上前来,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
谢檀昭看到他瞬间变了脸色,眼里都是紧张。
他看向谢檀昭,只匆匆说了一句:“我还有公事要办,你早些歇息。”
而后大步出了门。
谢檀昭看着他急切的背影,抬起的唇角渐渐落了回去。
翌日,文思嫣过来时,谢檀昭将那支簪子转手送给她。
没想到她却犹豫着开口:“昨日,侯爷差人送了一支一模一样的簪子过来……”谢檀昭递过去的手僵在半空。
那华丽的金簪却像一根针,刺痛着她的眼。
谢檀昭轻笑一声,掩去眼底的情绪,将簪子赏给了侍女。
又是几日过去,到了文思嫣正式进府的吉日。
谢檀昭与她亲近,也希望自己离开后她的日子能尽量好过。
所以她做主,将仪式在礼制允许的范围里,尽可能地办得热闹红火。
萧成煜却看着满眼喜庆的红绸,带着几分试探问她。
“檀昭,不过一房妾室,你何必搞得如此兴师动众?”谢檀昭沉默了片刻,说:“我父母双亡,家道中落,思嫣是我最后的亲人了。”
何况,是她做主将文思嫣抬进府的,该给予最大的体面。
萧成煜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连忙说道:“檀昭,我也是你的亲人。
你放心,就算我迎她进门,我爱的人依旧是你。”
若是以前,谢檀昭听到这话,定会感动得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