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宴心里说不出的难过,他伸手握住苏怡宁的手。“怡宁,你坚持住,之前你不是一直想嫁给我吗?等你好了,我娶你为妻。”苏怡宁听到这话,费力睁开眼望着他:“时宴哥,你,你说的是真的吗?”“你不是想嫁我吗?我和姜酒离婚娶你。”苏怡宁听到陆时宴的话,咧嘴笑了:“时宴哥,有你这话我,我就是死也知足了。”她话落头一歪昏了过去。陆时宴催促前面的林润开快点,车子飞一样疾驶出去。豪车一进仁爱医院直奔VIP病房,顾临川早接到电话等候着了。陆时宴一把苏怡宁带过来,他就给苏怡宁抽血化验,化验过后确定苏怡宁确实被注射了不好的东西。庆幸的是绑匪要用她换飞机,所下的剂量不算太高,她是可以戒的。不过就算这样,她也要吃一番苦。病房里,陆时宴望着床上蜷缩成一团的苏怡宁,即便昏睡,也时不时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陆时宴受不了这样的她,大步往外走。他走到病房外,取烟出来抽,一根烟抽完,他下定了决心似的转身往姜酒所在的病房走去。姜酒迷迷糊糊的睡了一觉醒过来,不但难受想呕吐,头疼耳鸣得格外的厉害。她控制不住捂住耳朵想阻止耳朵里吵杂的声音。正在这时,陆时宴推门走了进来,姜酒一看到他就痛恨,她抬手怒指着陆时宴:“滚,滚出去,我不想再看到你。”陆时宴看着崩溃失控的姜酒,想到另外一侧的苏怡宁,这一刻他清晰的意识到一件事。姜酒和苏怡宁就像死敌,两个人不死不休的感觉,他想她们共存是不可能的。他只能择其一而处。陆时宴想到苏怡宁渴望嫁他的眼神,再看面前姜酒恨不得他消失的样子。陆时宴终于出声:“你想离婚?我同意和你离婚。”病房里姜酒听到陆时宴的话,怔住了,忘了反应,不过因为她耳膜穿孔,听力变差,她怀疑自己听错了,忍不住追问了一句:“你说什么?”陆时宴看着她因为他提离婚而发亮的双眸,心沉沉的下坠,疼痛从心尖一点点的漫延开来。但他知道他必须舍弃一人择一人。其实陆时宴有时候也搞不清楚自己的心态,为什么对姜酒的执念这么深。难道因为姜酒是他的第一个女人,他心中有着浓烈的霸占欲?陆时宴望着床上盯着他的姜酒,再次开口:“我说我们离婚。”姜酒松了一口气,这一次她听清楚了,他同意离婚了。她觉得四周空气都清新了几分,甚至于觉得这一次的伤害也变轻了。“什么时候离?”姜酒迫不及待的样子,使得陆时宴心情越发的难受,他踱步走到姜酒身边坐下。“你就这么想离婚?”姜酒难受的仰躺到床上,一会儿她笑了起来,好像听到一个天大的玩笑似的。“陆时宴,你把我伤成这样?竟然问我这种话,不觉得可笑吗?”陆时宴忍不住辩解了一句:“是你先推怡宁入海的,我一时心急,拽住你把你甩出去的,我没想伤你。”“结果依旧是我伤成这样,就好像你之前说绑匪绑架我的时候,你虽然换了苏怡宁,依旧安排了营救我的人,但若不是我自救,我就被炸死了,所以你的那些想法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姜酒一口气说太多,又趴到床边呕吐起来。陆时宴看到她痛苦的样子,心尖的痛意密密的铺阵开来,他不忍望床上痛苦的姜酒。“我知道你受委屈受伤害了,本来我想着因为我和怡宁的错害得你这样,余生我好好对你,但很显然你不这样想,你想离婚,既然你想离,我成全你。”“不过为了弥补先前我和怡宁对你造成的伤害,离婚的时候除了上次送给你的那套房,我再送一套商铺给你,另外补你一亿离婚瞻养费,我希望以前的事一笔勾消了。”姜酒听了陆时宴的话,挣扎着抬头望向他,她没有拒绝他给的补偿和瞻养费,她觉得那是她该得的,他们把她伤成这样,拿一套房一套商铺,以及一亿不算多。不过陆时宴的要求好像也不过份,他们虽然伤害了她,但确实支付了大笔的钱财。她这一条命也不算亏了。姜酒幽幽轻笑:“以前的事可以一笔勾消,以后你们若是再伤我,我绝不会善罢干休。”姜酒知道苏怡宁绝不会就这么收手,她后面肯定还会继续算计她,到时候她还手,陆时宴能说什么呢?她只是反击而已。病房里,陆时宴自然听出了姜酒话里的意思,他望着姜酒眸光深幽的说道。“我会和怡宁说清楚,她不会再对你动手的。”姜酒轻笑,并不相信,她现在只关心一件事,什么时候离婚。“我们什么时候离婚?我希望尽快把这事办了。”陆时宴沉默,姜酒脸色又不好了,望着他叫起来:“什么时候离?我现在一刻都不想看到你,看到你就恨不得杀了你,明明你和苏怡宁两个贱人害了我,结果你们不但不悔改,再次对我动手。”“陆时宴,欺负人得有个度,不要把人往死里逼,兔子逼急了还跳墙呢,你再逼我,我不介意和你鱼死网破。”她话落冲动的爬起来就想扑向陆时宴,和他拼命,但因为脑部受伤,整个人天旋地转。她刚爬起来又重重的跌到了床上,随之控制不住的干呕起来。姜酒觉得痛苦,眼泪流了下来。陆时宴看到她的眼泪,忍受不了的开口:“你想什么时候离婚?按你的意愿来。”“现在,马上,我想马上离婚,我一刻都不想再看到你。”她强忍住恶心抬眸望着他,眼里黑夜一般浓稠的恨意包裹住了陆时宴。陆时宴无来由的感觉到了窒息,他急促的起身:“今天来不及了,我先安排人起草离婚协议书,明天一早带过来让你签字。”姜酒冰冷的开口:“明天安排民政局的人过来,一并把离婚证给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