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回去的车里,麦子纯侧头看窗外,一言不发。她没有带走拳台上的那个女孩,不是她不想赎,也不是钱给的不够,而是那个女孩自己不想跟她走。理由是,女孩靠打拳养家,而麦子纯帮得了她,帮不了她全家。麦永孝问:“要吃东西吗?”麦子纯:“不饿。”麦永孝:“不饿就少吃一点。”麦子纯不想回他。她是有多天真才会觉得去看场拳赛就能刺激到麦永孝?不是麦永孝忘了曾经的苦日子,是她忘了,麦永孝曾从那种不是人的日子里厮杀出来,又怎么会在意她的这点小伎俩?他连她的喜欢都不屑。昏暗车中,麦永孝开口:“跟我赌气可以,饭要吃。”麦子纯险些笑出声,还真是。他什么都不在乎,但在乎她是死是活,毕竟活着才能给麦氿龙交差。车开到市区,麦永孝特意找了家麦子纯喜欢的中餐厅,吃火锅。麦子纯看见那一半红锅就想到血,吃了几口,草草收场。东方酒店就在街对面,麦永孝跟麦子纯站在前台开房。前台:“二位需要什么房间?”麦永孝开了间套房。两人乘客梯上楼,保镖已经把行李箱放在门口,麦子纯拖着自己的行李箱进了主卧,关门。麦永孝去另一间房,洗完澡没有上床,而是躺在客厅沙发上,这里离主卧最近。昨晚就没睡,又折腾了一整天,麦永孝其实很累,可闭上眼,赤条的白色身体清晰显现。他见过两次,一次是麦子纯洗完澡,坐在床边一丝不挂的擦头发;另一次是昨晚,她不着寸缕,从他面前走过;身体隐隐发紧,麦永孝眉心轻蹙,累到不想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