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佑进了套房,麦子纯还在床上躺着,两人四目相对,异口同声:“谁折磨你了?”麦子纯心情不好,脸色难看是正常的,她诧异的是权佑脸色也没比她好到哪里去。权佑坐在床边木椅上,长腿一伸,靠着椅背道:“我看门口还有保镖看着,你惹什么篓子了?”两人初中同班,高中同桌,直到考大学才分开。麦子纯在滨海,权佑在夜城,这两年手机联系比见面多。麦子纯平躺望屋顶,声音无波无澜:“我爸给我订婚了,毕业就结。”权佑俊脸一皱,“跟谁结?”麦子纯:“林伟升儿子。”权佑眉心不展,惊讶:“南海一把?”“嗯。”权佑:“我听说他儿子前几年出任务残疾了…是那个儿子吗?”“林伟升就一个儿子。”权佑变颜变色:“为什么让你嫁他啊?”麦子纯:“我也问过我爸,他说为我好。”眼泪早就流干,委屈也不会一瞬爆棚,麦子纯如今可以心平气和。权佑沉默片刻,压低声音:“是不是你家出什么事了,叔叔没告诉你?”麦子纯也晓得麦氿龙的社会地位,说好听点叫黑白通吃,说穿了就是年轻时也没少在河边走。虽说现在家里又是开公司又是办企业,麦氿龙也时常出现在政府举办的各种活动中,一捐就是几百上千万。可谁能保证上岸的水手就再也不被追究海上的行径呢?麦子纯:“我问他家里出了什么事,他不说,所以我故意跟他大吵一架,要死要活,还一个人跑出来,这样他都没松口说不让我嫁,那就一定是出了什么大事,我嫁才能保我。”权佑:“那现在怎么办?”麦子纯侧头,神色如常:“嫁呀,我爸给我遮风挡雨这么多年,是时候我罩他了。”权佑再次蹙眉:“你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