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叶楼。 白青青的伤口虽然还没好,但是已经没有那么疼了。 再加上跟崔云枫日夜厮守在一起,白青青感觉幸福极了,觉得这顿打挨的可真值。 青儿,张嘴。白青青依然趴在床上,乖乖地张开了嘴,崔云枫将一勺子燕窝送进了白青青的樱桃小口中。 真羡慕这碗燕窝。崔云枫又舀了一勺子,哀怨地说道。 白青青笑:羡慕燕窝做什么 因为它们能被你吃掉能进你的肚子里啊。崔云枫显然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 虽然说他们朝夕相处在一起,可白青青受伤了,他们两个人真的就是盖着棉被纯聊天。 白青青听懂了,脸颊微微发红,枫哥。 青儿,你要快点好起来啊。崔云枫搂着白青青,一下又一下地抚摸她瘦削的后背,心里胀胀的。 白青青红着脸,她也想快点好起来啊。 突然,她想到了什么,脸红得更厉害了,示意崔云枫低下头,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声,崔云枫一怔,接着就是狂喜:青儿,你说真的 白青青羞涩地点点头,脸颊粉红娇嫩得像是刚熟透的桃子,让人恨不得咬上一口。 会不会牵扯到你的伤口崔云枫忍着喷薄而出的渴望,还不忘关心白青青的伤口。 白青青心里跟吃了蜜糖一样甜:轻一些,应该不会。 崔云枫立马温柔地将人扶着跪了起来,他还贴心地摆放了好些个软枕放在白青青的身后,做好这一切,崔云枫立马放下了厚厚的床帐。 两盏茶的功夫之后,一只手将厚厚的床帐拉开,一股靡靡之气瞬间飘了出来。 崔云枫一副餍足了的满足,扶着面色潮红的白青青趴下,他也紧跟着在一旁侧躺着,双眼含着情丝望着白青青。 白青青的嘴唇红肿,眼神迷离。 崔云枫突然就来了恶趣味,擦了擦她的嘴角就凑到跟前笑嘻嘻地问:燕窝和这个,哪个更好吃 白青青羞得不行,枫哥,你又欺负人家。 崔云枫将人搂紧,特意避开她受伤的部位,想到刚才的舒爽和疯狂,又在白青青的耳边低语一声:青儿,你快点好起来。等你好了,我一定好好疼你,往死里疼你。 白青青羞红了脸,娇羞地点点头,往崔云枫怀里钻。 床帐里,一片旖旎。 而外头的大雨,下了一夜,终于停了。 放晴之后的蓝天,碧空如洗,就连空气都像是被雨水洗涤过一般,清新的染上一层淡淡的青草气息。 许婉宁正洗漱完,在院子走了几圈之后,就要开始用早饭。 红梅快步走了过来:小姐,昨天借宿的裴公子又来了。 青杏如临大敌,想到陈望说此人武功深不可测,他都不是那人的对手,就对裴珩带着敌意,他又来做什么早饭可没梨花醉。 许婉宁摆摆手。 裴珩事多着呢,他可没那个闲心吃了没事干到处乱窜,昨晚已经耽误一晚了,肯定是来道别的。 没办法,谁让这个人出自镇国公府,在外行走礼仪让人挑不出半点错处来。 让他进来吧。 裴珩依然双手负在身后,缓缓而来,一身紫衣,嘴角衔着笑,青杏如临大敌,死死地盯着裴珩一举一动一言一行。 倒让她发现了个了不得的秘密。 少夫人还没用早饭呐裴珩望着桌子上的早饭还没动,问道。 许婉宁客气地回应:还没,裴公子用过了吗 她就是客气客气。 裴珩笑笑,一撩紫衣,坐下了,正好没用,一起 许婉宁:…… 她没邀请他一起啊! 可人家裴珩已经拿起了筷子,很不客气地夹了个水晶包,还不忘招呼许婉宁:快吃啊,别客气。 许婉宁:…… 青杏:……他是不是忘记自己是客人了。 红梅:……他是不是觉得这是他的家。 陈望:……算了,打不过,就不腹诽了。 裴珩把桌子上所有的东西都吃了一个遍,但是都没吃下肚,只是咬了一口就放下,最后,吃的都没浪费得多。 许婉宁看了一眼,将话给咽了回去。 罢了,说了他也不懂。 裴珩擦了擦嘴,昨夜多谢少夫人收留,今日在下就要离开了,特来道个别。 许婉宁也放下了筷子,裴公子慢走。快点走,不送。 裴珩起身就走。 走了两步,快到门口时却突然回头,笑了笑,少夫人何时回城阳侯府 许婉宁一口蛋差点噎死自己:种完棉花就回。 裴珩笑笑,转身就走了。 青杏见人走远了,连忙将门给关上了。 小姐,还别说,这姓裴的长得挺好的。 是挺好。可人有多帅,心有多坏! 小姐,我发现,他笑起来也有两个酒窝,在这……青杏用食指指着自己脸颊的位置,红梅见状,纠正:长在那个地方的是梨涡。 梨涡青杏也不懂,我也不知道是梨涡还是酒窝啦,反正就是脸上有两个洞,跟,跟…… 青杏跟了半天,正好这时,长安走了进来,青杏拉过长安,指了指孩子的脸:就跟长安一模一样。 许婉宁笑了笑,将长安揽在怀里:我家长安可跟那个浑蛋不一样。 裴珩走出许婉宁的院子,敏锐地发现拐弯处有一双眼睛盯着自己,不怀好意,裴珩心内冷笑,也不揪人出来,大踏步离开。 而那个躲在暗处的人,盯着裴珩,又看看许婉宁住的院子,眼里皆是意外之喜。 得知裴珩终于离开了,陈望后脚也离开了。 小姐又给他安排了个任务,他要抓紧去落实。 许婉宁得知这个浑蛋走了,长舒了一口气。 走,我们去种棉花去。许婉宁拉着两个婢女和长安,换上了轻便的衣裳,三个人分开,就下了地。 那些佃户见少夫人亲自下地要帮着他们一块种棉花,都是大惊失色。 侯府里的少奶奶哪里能吃这样的苦啊! 许婉宁下的地正好就是孙氏家的地。 孙氏见许婉宁要来帮忙,连忙阻止:少夫人,这,这活儿您干不了,又脏又臭还累。 刘明也过来拦着:少夫人,您就站一边看着吧。 身娇肉贵的少夫人,要种棉花先看看吧,闻到味儿估计就熏跑了。 许婉宁笑笑,执意下了地,没事,我以前干过的。 她确实干过。 小时候许家还没有发家的时候,许婉宁就生活在一个小庄子里,庄子里有几十亩地,会种各种各样的庄稼,旱地种棉花、大豆,水田种稻谷,许婉宁跟着家里的佃户下过地。 那个时候她年纪还小,家里人也不拘着她,让她玩,估摸着她累了嫌弃了就不干了。可许婉宁不仅没有收手,反倒小小年纪就从中深切感悟到了农民的辛苦。 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所以,她从不敢浪费粮食,早上看到裴珩不喜欢吃的东西吃一口就扔掉,心疼极了。 可那个魔头,她是不敢说教的。 罢了罢了,珍惜粮食,从我做起! 这样想着,许婉宁没发觉到,周围挤满了做农活的佃户,一个个张大了嘴吃惊地望着许婉宁。 许婉宁已经种好一垄了。 都不需要佃户教,就刨坑松土,施肥,下种子,又盖上,跟他们的动作一模一样。 那一双本来白白净净的手,顷刻间就变得黑咕隆咚了。 可她却一点都不在乎。 佃户这才相信,这位娇滴滴的少夫人,真的如她所说会种棉花,会做农活,而不是显摆自己能干诓他们的! 许婉宁跟着佃户共同劳作,一个上午的功夫,许婉宁干得活不比庄子上的妇人干的少。 身处高位,却能与他们共同同甘共苦,做肮脏下等的活,许婉宁只花了一个上午的功夫,就贴近了八户佃户的心。 许婉宁觉得还不够。 差不多到吃饭的时间了。我命人杀了头猪给大家改善伙食。所有人,放下活,走,跟我吃肉去。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