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他哪儿了?站在门外也看不见呀!沈桑宁这会儿知道什么叫搬起石头打自己的脚了,再等不住,一把推开门,冲了进去。只见房中男女离得虽近,但除了手碰到腰带外,没别的亲密接触。朝裴如衍望去,他面色如常,目光落在她脸上,微微莞尔。。。。。。。此刻房门大开,玉翡和紫灵都寸步不离跟了进来。陈书跟在最后,喊了两句,“少夫人,您不能进啊!”也只是喊了两句。衣襟敞开的段湘烟怔在原地,显然没意料到会被打扰,再看见陈书的瞬间,意识到自己还露着肚兜,羞愤至极,“啊!”她惊呼一声,在所有人的目光中,投进裴如衍的怀抱,紧紧抱着他。沈桑宁眉头拧起,一下子火上来了,正要斥责,忽听身后响起一道尖叫。“烟儿,你在做什么?!”段姨娘急赶慢赶,瞧见了这一幕,在视觉和思想的双重冲击下,差点要晕死过去。与段姨娘发出质问的同时,段湘烟已经被裴如衍一把推开,重重地跌到在地。她刻意弄坏的衣带,在这时让她毫无尊严。因为跌坐在地时,浅色的外衣再次敞开,露出了她故意穿来的艳色鸳鸯肚兜,她来不及遮掩,不可置信地仰头看着推她的人。国公府不近女色的世子爷,神情冷漠得连看都懒得看她一眼,刚才的一切如梦幻影。现在她衣衫不整,他衣冠楚楚不染尘埃,愈发显得她像个笑话,所有人看见这一幕,都会揣测她的妄想和寡廉鲜耻。属于紫灵的嫌弃响起,“段姑娘,你怎么衣衫不整地出现在这里,是梦游了吗?”段湘烟知道自己梦要碎了,恨恨地瞪一眼紫灵,视线中,陈书突然挡在了紫灵的身前,回以不善的目光。段湘烟突然觉得自己很可笑,现在哪里是跟丫鬟计较的时候,她还是想赌一把,争取一次。正欲开口,沈桑宁两步靠近,直接走到裴如衍身前,扫了眼他的腰带,若有所思地移开眼,把他挡在身后。两人站在一起,引得紫灵探出头,突然就觉得画面养眼了。段湘烟干脆看向沈桑宁,柔声带刚,“少夫人,这么多人都瞧见了,我与世子有私情,还请成全我们。”有私情,成全?比起生气,沈桑宁的内心里,更多的是可笑,“段姑娘,你姑姑也在这里,这些话,你是如何说得出口的?”段湘烟抿紧唇瓣,偏偏就是不扭头去看段姨娘,倔强地恳求道:“事已至此,若少夫人不成全,我也活不下去了。”可惜,威胁对于这对年轻夫妇来说,根本毫无作用。“你以为,谁会在乎你的生死。”裴如衍讥讽道。妻子的身板,不足以挡住他,他只是愿意站在妻子身后,这种被护着的感觉,令他身心愉悦,前一刻的不满烟消云散。沈桑宁背对着他,明面没有反驳,但心里知道,是有人在乎的,比如段姨娘。想着,她朝段姨娘望去。除了最开始发出质问之后,段姨娘一直没有说话,一直处于不可置信中,默默地消化和伤心。段姨娘被玉翡抚了抚,稳住心神,颤颤巍巍地朝着侄女走了两步,蹲下身,替侄女拢好衣领,指尖因用力而泛白,也不说话,以此来遏制住即将汹涌而出的慌乱。衣带虽然断了,但是打个结,就能好。一切,都太过清晰明了,甚至不需要多问什么,论谁看到都是门清。段姨娘将段湘烟的衣裳穿好,还是想问那一句,“烟儿,你,为何要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