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晏清并不辩解。
孟钧择:妈,你够了。事已至此,怪谁都没有用。
姚蔓缓了缓情绪,侧开身。
徐晏清说了声抱歉,便出了病房。
姚蔓深吸一口气,将坏情绪藏起来,朝着孟钧择笑,今天感觉怎么样我去问了医生,说过几天就可以出院了。
孟钧择脸上的微笑逐渐落下,拿过旁边的水杯喝了口水,问:傅家退婚了吧
这是昨天的事。
事情还没往外传,姚蔓可是知会了所有人,不准把事情告诉阿择。
谁那么多嘴多舌是诚心想让你死,是不是
孟钧择:这种事,还需要别人告诉我吗
姚蔓冷笑,往后后悔的只会是他们,我儿子就算是少了一条腿,也比其他人优秀百倍。
孟钧择垂着眼帘,杯子里冒出的热气,给眼镜片蒙上了一层雾气。
让人无法看清他此时的眼神。
姚蔓看着那空荡荡的左腿,心里极不是滋味,眼睛一阵阵的发热。
她精心培养的儿子,被人弄成这样,她怎么能咽得下这口气。
半个月过去,警方那边没有任何消息,调查仿佛走进了死胡同。姚蔓本身也没多指望警察能查出什么来,她自己私下里已经安排了私家侦探去查,这事儿她没有透露给任何人,她现在不相信孟家任何一个人。
她只这一个儿子,谁也不能够毁了他。
这时,孟钧择突然开口,您不必心疼。我早就被人毁过一次,这个倒是小意思。
姚蔓微的一怔,心里一沉。
侧目看过去,他镜片上的雾气慢慢消散,露出一双含笑的眼。
这笑容,让她心头微微发凉,那是一种彻骨的寒,从脚底冒出来。
……
徐晏清昨天就回医院上班了。
他伤势轻,几天就能缓过来。
徐汉义让他多休息了一周,这半个月一直在南坪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