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棣:"入……"
他脸憋着……
终究,拍了拍朱桂的肩道:"你远道而来,我们兄弟许多日子不见了,哎……先不说这些了。"
说着,朱棣看向张安世:"查一查徐闻之死。"
张安世点头:"那臣告退了。"
等张安世一走,朱棣笑着道:"你可知道此人是谁就是你那高炽侄儿的妻弟,这小子是个能人,能挣钱,徐闻也是被他查出来的,医术也很了得。"
"哎……现在真是后生可畏啊,反显得当初这些兄弟们……自愧不如了,徐妃的身子不好,若是实在不成,就让这小子给开一点药送去吧,保准能药到病除。走,先去见你嫂子。"
当日,朱棣领着浑身是伤的朱桂入了大内。
徐皇后亲自下厨,一家人吃饭喝酒,连徐皇后也破例喝了三杯水酒。
徐皇后问自己的妹子在大同的事,听说身体不好,也没说什么,只是眼泪婆娑。
朱桂喝了酒,大哭又大笑。
朱棣仿佛又回到了当初被皇考送去了凤阳府时的时光里,那时候,一大群年长的皇子们去凤阳府耕读,身边只有寥寥几个宦官照顾。
当时的他们,就像农家儿一般,虽然他们开恳的庄稼,远远没有他们破坏的庄稼多,可那时似乎没有什么烦恼,因为一切的烦恼,众兄弟都可丢给皇太子朱标。
朱棣道:"前些日子,我梦见大哥了,大哥打朕,说朕不是人,我便对他说,他若在,我便服他,可他不在,我凭啥服朱允炆那个小子那个小子有什么好大明江山,就该朕这样的人继承。"
朱桂道:"四哥还记得当初咱们偷偷爬上殿中的屋嵴上吗夜里瞧北斗七星。"
朱棣大乐:"咱们都老了,赘肉已生,爬不动啦。罢罢,教人架梯子来。"
于是很快,宦官们就架了梯子。
朱桂带了伤,几乎是宦官们先上去,然后拿了竹篮子将他吊上去。
朱棣却像是如履平地一般,他虽说自己老,可一身腱子肉,犹如猿猴一般。
被吊上去的朱桂气喘吁吁,趴在屋嵴上,口里道:"我十三岁时,就不是这样,那时我片刻功夫就能上来。"…。朱棣见这琉璃的角落里似藏着人,大呼:"是谁"
一个人怯怯地道:"皇兄……饶命,是我……"
一个熟悉的声音。
朱棣今日竟没有怪罪:"死过来,朕给你讲一讲当初凤阳的事。"
月色之下,一个熟悉的面孔出现,尹王朱战战兢兢地挨着朱棣。
朱棣道:"还记得你十三哥吗"
"认得……我小的时候,他还打过我。"尹王朱道。
朱棣拍拍他的脑袋:"你是该要多打一打,以后就安分了。"
说罢,抬头看月,不禁叹息,似乎今晚的月色都带着几分忧伤。
次日清早,朱棣一宿未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