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崇明只得答应。
没有凤冠霞帔,没有三媒六聘,我们对着父亲的灵位拜堂成亲。
他是个信守承诺的人,走到哪里就把我带到哪里。
舒情因为我和他争吵过不下十次,最终还是妥协。
我知道自己是个老旧的人,他们说的未来,说的理想,我都听不懂。
我没上过新式学堂,学生们走上街头游行的时候,我只能站在街边观看,帮路过的女学生捡起掉落的发卡。
我想还给她,可她走得太快,小脚追不上她。
我回到了阁楼,阁楼很小,只能放下一张床和一张桌子。
我躺在床上,硬邦邦的,陈旧的纸味萦绕在我鼻尖。
说是床,其实也不是。
准确地说,是用书四四方方堆叠成的床。
四十几年来,他们看什么书,我就偷偷学着看。
我渴望着有一天,能和他们坐在同一张桌子前畅谈。
谈民主与科学;谈自由与未来;谈革命与战争;谈祖国的复兴与繁荣……我不止一次试图加入他们的谈话。
可每次我一说话,他们便默契地